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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中)

ZhouH-:

王嘉尔是LA某酒吧的MB,算不得一等一的头牌,但也小有名气。所以当段宜恩父母找上他的时候,他多少还有点不屑,毕竟自己出一次台只要躺下老老实实挨.操就够了,拿的钱不见得会比他们给的报酬少,也不需要费什么脑子。况且酒吧明文规定不许MB接私活,王嘉尔可不想因为这点利益丢了饭碗。


 


但王嘉尔很快动摇了,段宜恩父母的原话是“价钱随你开”,前提是“把我儿子掰直”。


 


说实话,王嘉尔可没什么信心,毕竟把一个弯仔“掰”成直男这种事太少见了,他没有经验,也没有计划。他虽是个眼力见儿灵光的,可这种事未免太费脑筋,他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


 


段妈妈比他还着急,一看王嘉尔面露难色生怕他拒绝,紧紧握住他的手,“你别有什么压力,只要让他…试试Omega的好…”


 


王嘉尔差点没笑出声,“试试Omega的好”?这种说法有点太委婉了,但好在他Get的很快。而且这是他擅长的——不管你喜欢那一挂,我总能伪装出那一挂的精髓。


 


尤其在他见到段宜恩的照片之后,他越发觉得这是一场划算的买卖。


 


和段家父母沟通好细节,伪造出合适的身份,王嘉尔在段宜恩下班回家前先把自己关进了他的卧室。玩游戏的时候王嘉尔一直心不在焉,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让这个不喜欢Omega的人主动脱掉裤子。


 


他甚至做好了被扯着领口扔出门外的觉悟,但这位Alpha的定力似乎并不那么足。而且他的持久力也对不起他那张脸。他不是弯,他或许只是因为早.泄而不好意思同Omega上.床。


 


——王嘉尔撇撇嘴,这是他对段宜恩做出的非常中肯的评价。


 


所以他觉得当初答应段宜恩父母的“掰直”计划可以暂时搁在一边,临时更改为“重振男人雄风 拥抱性.福明天”。


 


王嘉尔躺在客房床上,懒得关灯。他计划着明天应该怎么告诉段妈妈,早.泄这个事要早发现早治疗,去专业男科看看吧,比和自己睡一觉这种事来得靠谱多了。


 


段宜恩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王嘉尔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喊一句你进来做什么就被扔过来的手机砸疼了额角。


 


当然他只是来还手机的,而且没忘记删掉那条通话记录,在他发现手机根本没有密码之后。


 


他觉得自己掌握了王嘉尔的秘密。如果他做了Money Boy,那无论是自己的或是王嘉尔的父母,一定都还蒙在鼓里——天真的Alpha还把所有情节设定在对方真的是什么所谓的“王叔叔”的儿子的前提下。


 


第二天段宜恩照常要去上班,随手顺了一片黄油吐司匆匆出了家门,要知道,美国可不会给中国人的春节放上几天年假。


 


王嘉尔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由于他的职业影响,这算得上是他正常的作息时间。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微弱的因为洗漱时而发出的流水声,段妈妈隔着房门轻轻扣了扣,“你睡醒了吗?”


 


开了门,段妈妈急着拉了椅子坐在床边,看王嘉尔盘着腿漫不经心的刷牙,泡沫挂满了嘴角,感觉随时随地有可能滴上床单。


 


“嗯…要先吃点什么吗…”她决定先不要那么直白的问王嘉尔昨晚的情况如何,“你一定很饿吧?”


 


王嘉尔看段妈妈满脸写着欲言又止,觉得这表情还有点好笑,既然你不好意思先问,那不如由我来先说,“阿姨,”他尽量不让口腔里的牙膏泡沫影响自己的发音,“我觉得您儿子可能和您想象里的有偏差。”


 


他下了床,往房间内的独立卫生间走,哪怕只有水流声哗哗传来,段妈妈也竖耳听着。约摸着是漱了口洗了脸,王嘉尔才挂着毛巾慢慢悠悠的走出来,被淋湿的刘海又一缕一缕粘在额头,“您儿子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会的中文不算太多,在LA基本上只用英语交流,为了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判定,这个成语几乎耗尽了脑力。


 


段妈妈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能理解他口中的“难言之隐”是在指什么。


 


“我是说,我感觉您儿子根本不是什么同性.恋,”王嘉尔对着镜子鼓捣着手边的护肤品,“我觉得他可能…嗯…那方面有点问题。毕竟作为一个Alpha,好像没有达到…时间的合格线。”


 


如果这样还不能理解的话,王嘉尔觉得他就要把“早.泄”两个字说出口了。


 


这活儿接得后悔,费脑子,太费脑子了。


 


但段妈妈只是愣了一下,站起来念叨了一句,“哦,我出去买点菜,辛苦你了。”


 


晚上段宜恩回得很晚,王嘉尔饿成一张饼滩在床上,还是段宜恩敲敲客房的门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可以出来吃饭了。


餐桌上的饭菜且不说香气诱人光是色泽就让人食指大动,但段家父母却裹着外套,一脸歉意的拉过王嘉尔的手,说抱歉啊嘉嘉,叔叔和阿姨还有聚会要参加,你和哥哥在家吃可不可以啊?


王嘉尔心想,不可以的话还能把这一桌饭菜都扔了?脸上却陪着笑,说嗯嗯放心吧,我们没问题的。


段家父母出了门以后,王嘉尔一屁股倒在板凳上,拿过筷子就往嘴里扒饭,看得段宜恩一脸震惊,“你慢点。”


王嘉尔这才肯把脸从饭碗里抬出来,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你这么晚回来,都不知道我有多饿!”


段宜恩把餐盘往他那边推了推,“吃点菜。”


秋葵,王嘉尔撇了撇嘴,他不喜欢。另一边绿油油的是韭菜,他也不喜欢。除此之外只剩下一盘子肉,王嘉尔伸出筷子戳了戳,“这是什么肉啊,排骨吗?”


段宜恩搭眼一看又收回目光,夹起一块直接放进嘴里,“甲鱼。”


对面的人显然不敢相信,“甲鱼是什么鱼?鱼怎么会长成这样子?”


段宜恩悠悠的吐出嘴里的骨头,“甲鱼剁碎了就像这个样子。如果甲鱼你听不懂的话,那我换个说法——乌龟、王八。”他看着王嘉尔越来越嫌弃的表情,兴奋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这下听懂了吗?”


“乌龟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乌龟!”王嘉尔气得放下了碗筷,连饭也不想再吃一口,说实话,他还挺喜欢杰尼龟的。


看着王嘉尔转身离开的背影,段宜恩开心得要命,这个昨晚成功引诱自己又挖苦自己早泄的小妖精,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想到这儿,段宜恩又夹了一块肉,他觉得好吃极了。

但很快,
他就得意不起来了。

(简书备份)












Alpha还趴在他的胸口穿着粗气,可王嘉尔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正常,他的工作是肯定保不住了,说不定还要赔偿给酒吧大笔的违约金,那对王嘉尔来说可算得上一笔巨款。


 


但与这些相比,更糟糕的是自己的下半生都毁了,标记他的人不是他的爱人,甚至连一个正常的Alpha都算不得——要知道,段宜恩可是个同性.恋。


 


他空洞的睁着眼睛,哪怕手腕根本用不上力也想推开身上的Alpha。段宜恩从他的胸口抬起头,那双平日里神采奕奕,哪怕偶尔耍起小心机也带着狡黠的光芒的眼睛,像是蒙了灰的珍珠,不再明亮了。


 


段宜恩被他吓到了,他承认自己有些过分,但他本意并不是这样。他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毕竟他给自己下了药,还在前一晚引诱了自己,但生殖腔带来的美妙体验让他冲动得过了头。


 


“Hey,你没事吧?”段宜恩松开他的手腕,看着Omega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客房走,只留给自己一个孱弱的背影。


 


他回过头,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You asshole。”


 


段家父母回到家的时候,被两个人的信息素差点呛了鼻子。段妈妈显得很高兴,毕竟她已经能想象到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看样子,放进晚餐里的药还是起了作用。


 


当她一边兴奋的和段爸爸说自家儿子或许会因为这次经历而开窍的时候,却发现了捂着眼睛低头窝在沙发里的段宜恩。


 


那样子看起来落寞极了,段妈妈凑到沙发边轻轻顺了下他后脑勺的头发,当段宜恩抬起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她被吓了一跳。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他的声音还在哽咽着,掩盖不住刚刚哭过的痕迹,“我不该标记他的…他把自己锁进房间里,怎么都不肯出来…我好担心他…”


 


段妈妈听见“标记”两个字时,差点从沙发上跌落,声音也带上明显的颤抖,“宜恩,妈妈有件事要和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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